第7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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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曉接待了兩人。
君彥表明了他們的來意：“我們想看看這次數據分析後得出的最終結果。”
方曉拉開椅子讓兩人坐下, 打開電腦道：“根據數據和這些年人界靈界的發展，我們做出了一個籠統推測, 首先可以確定的是這段時間暗靈頻繁出現在人界和靈界的原因, 就是我們上次所看到的肉瘤。”
君彥提問道：“知道那肉瘤是什麽嗎？”
方曉打開了一個文檔，“我們翻閱了一些關於暗靈的資料，生靈容易被感染成暗靈, 這是大家的共識。但是很多人都不知道, 在靈界和人界之間一直存在一個汙染源，靠近汙染源的生物更容易成為暗靈，如今出現如此大規模的暗靈感染事件，90%是因為出現了汙染源, 結合時間和資料, 我們推測那個肉瘤就是汙染源。”
“汙染源？我以前沒聽說過相關消息。”君彥雖然也在特殊能力局工作, 但確實沒有聽說過與汙染物相關的事情。
方曉笑了笑道：“沒聽過也比較正常, 因為汙染源大多時候, 都會處於蟄伏狀態，只有遇到適合的載體時才會重新出現。”
君彥道：“難道沒有人徹底清除過汙染源嗎？”
方曉雙手環抱胸前，“當然是有的, 只是每當舊的汙染源死去, 世界上就會產生一個新的汙染源。
新的汙染源通常會處於蟄伏狀態, 等找到適合載體後就會劇烈爆發，解決汙染源的方法往往只要摧毀載體，汙染源也會跟著消失。
但這並不是終結，就和我前面說的一樣, 汙染源被清除後, 新的汙染源會再次出現, 然後如此循環往覆。
上一次汙染源的爆發可能在一百多年前, 那時候的資料無法收集那麽齊全，到了如今已經被很多人忽略了，才導致我們現在根本不清楚這件事。”
君彥看完資料後點了點頭：“既然已經確定了那是汙染源，部門打算如何處理？”
方曉繼續打開文件：“這就要從汙染源所在的位置開始分析了，從我們上次帶回來的數據中可以得知，汙染物所在的位置應該是人界、靈界、重疊界之外的一個空間，這個空間的行程可能和人類有些關系。”
君彥不解地擡頭：“有什麽關系。”
方曉打開了一張示意圖：“根據電腦建模推算，這個空間的形成原因很可能是我們關閉了人界和靈界通道後，讓原本通暢的能量循環遇到阻礙，從而沖擊到了別處，形成了一個閉合空間。”
君彥“那這個汙染源為什麽會在這個空間裏。”
“很可能是在我們關閉通道的時候沒留神，讓它隱藏在了通道封印中。”方曉又怎麽會知道八年前部門其他人的布置呢，他知道現在的情況，“密閉空間的形成，除了兩界通道的關閉只外，汙染源也對空間的形成有一定影響。”
君彥：“有一點我不明白，既然它的影響力那麽大，為什麽會龜縮在那麽小的空間裏。”
“估計是兩者之間融合了，當初我們封閉兩界通道時，汙染源想要發揮作用，必須要有載體，估計汙染源是以這個空間作為了載體。所以無法離開空間，但能將其他的生靈吸引進入空間進行汙染。”
“這麽估算的話，倒是說的通，那麽解決方法呢？”
方曉：“解決方法倒是簡單，只要將兩界的通道重新打開，讓能量循環，將這個空間沖散，汙染源也會重新沖散。”
君彥覺得他還有未盡之言。
果然，方曉猶豫著看了君彥一眼，“如果用了這麽直接的方法，汙染源身上的暗元素可能會外洩，到時候整個靈界都可能陷落，除非……除非有辦法把暗物質消除。”
君彥大概清楚了他眼底的猶豫，要說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消除暗物質，大概也就是君彥了。
他的能力可以將其他力量轉換成自身力量。
說直白一點，他的身體就是個轉換器，汙染源身上的暗物質必然能輕松將他的身體撐爆。
君彥不避諱的問道：“上頭是什麽打算？”
方曉他的嘆了口氣道：“會議開了好幾次，現在還在吵呢。”
方曉壓低了聲音，湊近些道：“卓勝想讓你吸收暗物質，要不你還是跟君叔商量一下，看能不能想辦法壓過他的言論……”
君彥早有猜測，“無事，我早就習慣了。”
卓盛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，老是想著讓君彥拿命去填坑，君彥對此無語至極。
這件事短時間內只怕討論不出什麽頭緒，君彥和臨澤決定先回駐鯨灣。
……
七叔公割了草料回來，放在火龍果和其他鴨子的食盆裏，一群鴨子爭相上前。
鴨子們早已經長大，沒有了小時候毛茸茸的可愛神態，但依然整天跟著火龍果四處跑。
小企鵝對草料興趣缺缺，七叔公往它食盆裏倒了一些小海魚，小企鵝這才高興地開始吃飯，時不時還要驅趕一下那些跟他搶食的鴨子。
一大家子吃東西吃得正歡，鐵門處傳來些許動靜。
火龍果停止了進食，撲騰著翅膀朝大鐵門口飛奔而去。
小企鵝也想到了些什麽，放棄了自己喜歡的魚，剛跑到了門口。
“鵝鵝鵝！”火龍果已經撲到了臨澤的腳邊。
臨澤蹲下，伸手揉了揉它的頭：“我回來了。”
小企鵝同樣趕赴現場，撲棱著翅膀跳進臨澤懷裏。
臨澤笑著把它抱起，一大家子進了院子。
七叔公漫步而來，看到臨澤和君彥道：“回來了？事情都辦完了嗎？”
臨澤點了點頭：“差不多都辦完了，不過以後可能會經常出去。”
七叔公也沒覺得多出去有什麽不對，“年輕人，確實要多在外面闖闖。”
臨澤沈默了一會兒，突然道：“七叔公，我能不能問你些事？”
七叔公大概是沒想到他會這麽說，“什麽事。”
臨澤呼出一口氣才道：“我想知道些八年前的事。”
七叔公也有些沈默，過了一會兒才道，“外面曬，進去說吧。”
他熟門熟路地進了臨澤家的客廳。
“怎麽突然想起要問以前的事。”七叔公摸索著沙發坐下。
臨澤沒有隱瞞道：“我想起了一些事，我已經知道我爸媽不是車禍去世的。”
七叔公肩膀垮塌了下來：“原本我想把一些事一輩子爛在肚裏，反正你也想不起往事，倒不如一輩子平平穩穩地當個普通人，只是沒想到你還是想起了這些事。你想起了多少？又想知道什麽。”
臨澤把自己想起的情景描述了一遍。
七叔公點了點頭道：“其中有些事情你不了解。”
“你把那東西抱回來的時候，我就覺得有些異常，但這東西扔出去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麽危害，所以我希望特殊能力部門的人能過來解決那東西，只不過當時暗靈爆發的案例越來越多，像我們這種沒爆發的小地方，根本無法引起重視。
當時的負責人認為是我們是在謊報，因為一旦發現暗靈，進行舉報後可以過獲得一筆不菲的獎金，他們認為我是為了錢才這麽幹。
我很憤怒，但也無能為力。
後來有一天那東西不見了，我擔心出意外，再次向上報告了，還是沒有人受理。
直到後來你發了燒，我還打電話上去罵了一頓，可惜還沒等到救援，駐鯨灣就遭到了大量暗靈的襲擊。”
君彥在一旁聽著，心說怪不得七叔公對特殊能力部門的人態度那麽差，估計終結就在此處。
七叔公說到最後已經十分憤怒，但更多的是難過和愧疚，“如果他們能多重視一點，村子裏的悲劇就會少發生一些了。”
七叔公雙眼發紅：“當時你爸爸媽媽都去世了，你也昏迷不醒。你爺爺沈默了很久，最後也只說了一句「怎麽就成這樣了呢」，之後就把你抱了回去，我知道他在心裏抱怨我，我也對不起他，他兒子兒媳還有孫子原本都是好好的，可後來卻是兩個死了，一個受了傷。”
“你爺爺是個普通人，村南的事普通人可能都知道一些，但是都不會過問。你爸爸的特殊能力一直是我在教導的，你爺爺其實根本不同意他跟我一起混。
我年輕的時候還覺得他是普通人思維，沒有大局觀，有特殊能力有什麽不好？可以當守衛世界的英雄。
可當時你爸媽出事，我看到了你爺爺的眼神才知道，他不需要一個英雄兒子或者孫子，他只希望自己的子孫後代能平平安安地過一輩子。
你醒來之後就把以前那些事情都忘了，你爺爺擔心你繼續跟著我會和你爸爸一個下場，就讓你住了寄宿學校，還讓你堂哥占了你們家的房子，我看得出他根本不希望你再回來，哪怕你怨他恨他。”
臨澤捏緊了手指。
這八年以來他的記憶是混亂的，曾經很多次他都會想起當初對自己好的爺爺，可後面他又會埋怨後來變得冷血無情的爺爺。
原來爺爺的初心根本沒有變，變化的只是自己。
胸口像是堵了一灘醋水，酸澀難言。
臨澤也有些後悔這八年來自己的膽怯，為什麽不敢踏足駐鯨灣？如果他能邁出一步，或許還能在爺爺去世之前多陪他一段時間。
君彥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，臨澤深吸了一口氣，“我明白了，有點累，想先睡一覺。”
臨澤站起身，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。
君彥暫時沒有去打擾，他認為，確實是該給他一點思考時間。
作者有話說：
感謝在2022-04-17 23:12:38-2022-05-24 16:52: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——
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：evs 10瓶；
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，我會繼續努力的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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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彥表明了他們的來意：“我們想看看這次數據分析後得出的最終結果。”
方曉拉開椅子讓兩人坐下, 打開電腦道：“根據數據和這些年人界靈界的發展，我們做出了一個籠統推測, 首先可以確定的是這段時間暗靈頻繁出現在人界和靈界的原因, 就是我們上次所看到的肉瘤。”
君彥提問道：“知道那肉瘤是什麽嗎？”
方曉打開了一個文檔，“我們翻閱了一些關於暗靈的資料，生靈容易被感染成暗靈, 這是大家的共識。但是很多人都不知道, 在靈界和人界之間一直存在一個汙染源，靠近汙染源的生物更容易成為暗靈，如今出現如此大規模的暗靈感染事件，90%是因為出現了汙染源, 結合時間和資料, 我們推測那個肉瘤就是汙染源。”
“汙染源？我以前沒聽說過相關消息。”君彥雖然也在特殊能力局工作, 但確實沒有聽說過與汙染物相關的事情。
方曉笑了笑道：“沒聽過也比較正常, 因為汙染源大多時候, 都會處於蟄伏狀態，只有遇到適合的載體時才會重新出現。”
君彥道：“難道沒有人徹底清除過汙染源嗎？”
方曉雙手環抱胸前，“當然是有的, 只是每當舊的汙染源死去, 世界上就會產生一個新的汙染源。
新的汙染源通常會處於蟄伏狀態, 等找到適合載體後就會劇烈爆發，解決汙染源的方法往往只要摧毀載體，汙染源也會跟著消失。
但這並不是終結，就和我前面說的一樣, 汙染源被清除後, 新的汙染源會再次出現, 然後如此循環往覆。
上一次汙染源的爆發可能在一百多年前, 那時候的資料無法收集那麽齊全，到了如今已經被很多人忽略了，才導致我們現在根本不清楚這件事。”
君彥看完資料後點了點頭：“既然已經確定了那是汙染源，部門打算如何處理？”
方曉繼續打開文件：“這就要從汙染源所在的位置開始分析了，從我們上次帶回來的數據中可以得知，汙染物所在的位置應該是人界、靈界、重疊界之外的一個空間，這個空間的行程可能和人類有些關系。”
君彥不解地擡頭：“有什麽關系。”
方曉打開了一張示意圖：“根據電腦建模推算，這個空間的形成原因很可能是我們關閉了人界和靈界通道後，讓原本通暢的能量循環遇到阻礙，從而沖擊到了別處，形成了一個閉合空間。”
君彥“那這個汙染源為什麽會在這個空間裏。”
“很可能是在我們關閉通道的時候沒留神，讓它隱藏在了通道封印中。”方曉又怎麽會知道八年前部門其他人的布置呢，他知道現在的情況，“密閉空間的形成，除了兩界通道的關閉只外，汙染源也對空間的形成有一定影響。”
君彥：“有一點我不明白，既然它的影響力那麽大，為什麽會龜縮在那麽小的空間裏。”
“估計是兩者之間融合了，當初我們封閉兩界通道時，汙染源想要發揮作用，必須要有載體，估計汙染源是以這個空間作為了載體。所以無法離開空間，但能將其他的生靈吸引進入空間進行汙染。”
“這麽估算的話，倒是說的通，那麽解決方法呢？”
方曉：“解決方法倒是簡單，只要將兩界的通道重新打開，讓能量循環，將這個空間沖散，汙染源也會重新沖散。”
君彥覺得他還有未盡之言。
果然，方曉猶豫著看了君彥一眼，“如果用了這麽直接的方法，汙染源身上的暗元素可能會外洩，到時候整個靈界都可能陷落，除非……除非有辦法把暗物質消除。”
君彥大概清楚了他眼底的猶豫，要說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消除暗物質，大概也就是君彥了。
他的能力可以將其他力量轉換成自身力量。
說直白一點，他的身體就是個轉換器，汙染源身上的暗物質必然能輕松將他的身體撐爆。
君彥不避諱的問道：“上頭是什麽打算？”
方曉他的嘆了口氣道：“會議開了好幾次，現在還在吵呢。”
方曉壓低了聲音，湊近些道：“卓勝想讓你吸收暗物質，要不你還是跟君叔商量一下，看能不能想辦法壓過他的言論……”
君彥早有猜測，“無事，我早就習慣了。”
卓盛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，老是想著讓君彥拿命去填坑，君彥對此無語至極。
這件事短時間內只怕討論不出什麽頭緒，君彥和臨澤決定先回駐鯨灣。
……
七叔公割了草料回來，放在火龍果和其他鴨子的食盆裏，一群鴨子爭相上前。
鴨子們早已經長大，沒有了小時候毛茸茸的可愛神態，但依然整天跟著火龍果四處跑。
小企鵝對草料興趣缺缺，七叔公往它食盆裏倒了一些小海魚，小企鵝這才高興地開始吃飯，時不時還要驅趕一下那些跟他搶食的鴨子。
一大家子吃東西吃得正歡，鐵門處傳來些許動靜。
火龍果停止了進食，撲騰著翅膀朝大鐵門口飛奔而去。
小企鵝也想到了些什麽，放棄了自己喜歡的魚，剛跑到了門口。
“鵝鵝鵝！”火龍果已經撲到了臨澤的腳邊。
臨澤蹲下，伸手揉了揉它的頭：“我回來了。”
小企鵝同樣趕赴現場，撲棱著翅膀跳進臨澤懷裏。
臨澤笑著把它抱起，一大家子進了院子。
七叔公漫步而來，看到臨澤和君彥道：“回來了？事情都辦完了嗎？”
臨澤點了點頭：“差不多都辦完了，不過以後可能會經常出去。”
七叔公也沒覺得多出去有什麽不對，“年輕人，確實要多在外面闖闖。”
臨澤沈默了一會兒，突然道：“七叔公，我能不能問你些事？”
七叔公大概是沒想到他會這麽說，“什麽事。”
臨澤呼出一口氣才道：“我想知道些八年前的事。”
七叔公也有些沈默，過了一會兒才道，“外面曬，進去說吧。”
他熟門熟路地進了臨澤家的客廳。
“怎麽突然想起要問以前的事。”七叔公摸索著沙發坐下。
臨澤沒有隱瞞道：“我想起了一些事，我已經知道我爸媽不是車禍去世的。”
七叔公肩膀垮塌了下來：“原本我想把一些事一輩子爛在肚裏，反正你也想不起往事，倒不如一輩子平平穩穩地當個普通人，只是沒想到你還是想起了這些事。你想起了多少？又想知道什麽。”
臨澤把自己想起的情景描述了一遍。
七叔公點了點頭道：“其中有些事情你不了解。”
“你把那東西抱回來的時候，我就覺得有些異常，但這東西扔出去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麽危害，所以我希望特殊能力部門的人能過來解決那東西，只不過當時暗靈爆發的案例越來越多，像我們這種沒爆發的小地方，根本無法引起重視。
當時的負責人認為是我們是在謊報，因為一旦發現暗靈，進行舉報後可以過獲得一筆不菲的獎金，他們認為我是為了錢才這麽幹。
我很憤怒，但也無能為力。
後來有一天那東西不見了，我擔心出意外，再次向上報告了，還是沒有人受理。
直到後來你發了燒，我還打電話上去罵了一頓，可惜還沒等到救援，駐鯨灣就遭到了大量暗靈的襲擊。”
君彥在一旁聽著，心說怪不得七叔公對特殊能力部門的人態度那麽差，估計終結就在此處。
七叔公說到最後已經十分憤怒，但更多的是難過和愧疚，“如果他們能多重視一點，村子裏的悲劇就會少發生一些了。”
七叔公雙眼發紅：“當時你爸爸媽媽都去世了，你也昏迷不醒。你爺爺沈默了很久，最後也只說了一句「怎麽就成這樣了呢」，之後就把你抱了回去，我知道他在心裏抱怨我，我也對不起他，他兒子兒媳還有孫子原本都是好好的，可後來卻是兩個死了，一個受了傷。”
“你爺爺是個普通人，村南的事普通人可能都知道一些，但是都不會過問。你爸爸的特殊能力一直是我在教導的，你爺爺其實根本不同意他跟我一起混。
我年輕的時候還覺得他是普通人思維，沒有大局觀，有特殊能力有什麽不好？可以當守衛世界的英雄。
可當時你爸媽出事，我看到了你爺爺的眼神才知道，他不需要一個英雄兒子或者孫子，他只希望自己的子孫後代能平平安安地過一輩子。
你醒來之後就把以前那些事情都忘了，你爺爺擔心你繼續跟著我會和你爸爸一個下場，就讓你住了寄宿學校，還讓你堂哥占了你們家的房子，我看得出他根本不希望你再回來，哪怕你怨他恨他。”
臨澤捏緊了手指。
這八年以來他的記憶是混亂的，曾經很多次他都會想起當初對自己好的爺爺，可後面他又會埋怨後來變得冷血無情的爺爺。
原來爺爺的初心根本沒有變，變化的只是自己。
胸口像是堵了一灘醋水，酸澀難言。
臨澤也有些後悔這八年來自己的膽怯，為什麽不敢踏足駐鯨灣？如果他能邁出一步，或許還能在爺爺去世之前多陪他一段時間。
君彥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，臨澤深吸了一口氣，“我明白了，有點累，想先睡一覺。”
臨澤站起身，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。
君彥暫時沒有去打擾，他認為，確實是該給他一點思考時間。
作者有話說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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